cyclone!

joker!

「茧」

#一通胡编乱造的意识流

#食用愉快(?

#马蒂阿利。其实无差











那是一个巨大的、被层层覆盖的东西。

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,也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。

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,扑入脑海的各种思绪阻断了大脑的进一步思考。


他闭上眼。


他被关在这里面。


————


最近总是很疲惫。

阿莱桑德罗揉了揉眼眶。把桌上散乱翻阅过的文件收拾好,顺手放进了抽屉,这才转头看向门口。

——那里站着一个金发的男人。懒洋洋的靠着门框,脸上挂着笑。

“站了多久了?”

阿莱桑德罗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,后者顺势伸手拽着阿利的手贴在自己面颊。

“刚来。等你收拾完去吃饭。”

停顿片刻,见对方没有收回手的念头,男人笑的更温和,侧头在人掌心落下一个吻。

“我以为你会收回手。怎么突然这么纵容我了。”

“…”阿莱桑德罗正欲开口,就被手心的温热感刺激,几乎是立刻就收回手,话在嘴边盘旋却发现说不出来什么东西。就好像他自己也没办法解释。只得一拳打在对方肩窝。“滚去吃饭,”


“——马蒂。”



“你来和我吃饭了,阿利。”


周围的事物变得扭曲。

金发男人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,那个始终挂在脸上的笑也扭曲着。


阿莱桑德罗低下头、两手遮着自己的脸。掌心与面颊接触的感觉却让他更加难以理解。

肌肤相贴的触感…?

不应该是这样。

阿莱桑德罗想。不应该是这样。

血腥味冲上鼻腔,手上却没有任何伤口。

血是哪里的?为什么有血?谁的血?谁在叫我——


“阿利?”

金发的男人满脸的担忧。

视野清晰起来,周围的一切和刚才收拾好文件时变得一样。唯一有点差别的是,自己瘫软在马蒂的怀里,额角还残留有冷汗。

稍微调整了有些紊乱的呼吸后,阿莱桑德罗半撑着马蒂的肩膀,借力站稳了身子。

“抱歉,我…”

“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太多了。他们说你都没有按时吃饭,低血糖了?”

马蒂从他的白色外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,两指一捻剥开糖纸把圆润的果糖抵在对方的唇间,同时和给小孩看病一样发出“啊”的声音。

阿莱桑德罗的思绪还混乱着,冷不防跟着张开了嘴把糖含在嘴里。

“虽然你不一定喜欢吃。但是对低血糖而言,还是很必要的。没事吧,阿利?”

对方的语气很平缓温和。

阿莱桑德罗摇了摇头。示意自己没事。

却在吃饭的时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发愣。

“怎么了,阿利?手上有什么好看的?”

马蒂凑过去,食指在对方右手掌心画圈企图拉回对方的思绪。

“马蒂。”阿莱桑德罗抓住了对方食指。“我,我的手上,没有伤口吗?我是说…”

“有我给你医治呢,怎么会让你手上留下口子?怎么了,你最近很不对劲。吃完饭去诊疗室让我给你看看呗。”

“…好。”


好像忘记了什么。


「你…」


马蒂检查了都说没事的话…


「阿利…老师…!」


也许真的是最近过度工作太过疲惫。从凡西尼校区回来之后就。


「能…滋…滋滋」


不过那片校区的旧校舍,虽然现在没有问题了,但还是列在清单里 抽时间再去看看比较好。

“阿利?又在工作?”金发的男人又一声不响就出现在阿莱桑德罗身后,弯下腰把下颌抵在对方肩窝,后者感到马蒂的碎发挠到自己面颊的怪异感觉,伸手挡在对方半边脸上把人推开。

像条狗。

“起开。”

“我还以为阿利最近对我纵容很多,结果都不让我抱一下吗。”马蒂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。

“那也得在工作完成之后。”阿莱桑德罗难得好脾气的回应了一句。


比以前更有耐心…?



————

他睁开眼。


全身蜷缩着,被包裹在巨大的、像茧一样的东西里。


入眼的只有一片白。唯独闭上眼什么也看不见的黑色,是这片空间唯二的颜色。


就这样一直重复睁眼闭眼的行为。


好无聊…


为什么会在这里呢。


他动手去触碰那个包裹着自己的东西。

触感怪异,分明柔软的可怕,却一层一层的,永无止境。


外面是什么?


————


阿莱桑德罗最近反复做同一个梦。

梦见红色帷幕,红色地板,红色的、粘稠的血液。

什么声音也没有。

反反复复,就只有这一个场景。

还有一个金发的男人冲自己张开双臂。

那分明是马蒂的模样。

脸上依旧挂着笑,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

“阿利。你回来找我了。”


那是一片鲜红中唯一不同的存在。也是寂静的梦中唯一出现的声音。


他没有把这个梦告诉马蒂。

或许是自己多想了。或许只是自己,太累了。

需要休个假。


阿利的状态越来越不好。

马蒂思考着。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一行字。而后下定决心一般,在背面又留下几行字,耳廓难得染上红晕。他把纸张锁进柜子里。

阿利的柜子里。


他邀请阿利去散步。

什么安排也没有,什么工作也不做。单纯的牵着对方的手,在熟悉的城市里到处走。就像普通人那样。在人来人往的地方逛街、在满座的电影院看电影、在高处看这片城市、在黄昏的街边餐馆吃饭…

然后回家。结束难得温情的一天。


说来也奇怪。把自己从工作抽离之后,不再有奇怪的幻觉。

很轻松。什么都不用考虑。

阿莱桑德罗甚至默许了对方跟着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

“阿利。”



「滋…阿…利…老师…滋滋」


“有事直说。”阿莱桑德罗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,单手覆在后颈顺手扭动脖颈放松一下颈部肌肉。

回神的时候,只看见马蒂半弓着腰作邀约的姿态。

对方没有说话。阿利却表情扭曲了片刻,还是把手搭在对方掌心。


他们在并不宽敞的房间内跳舞。


「能听见…吗…?快…醒…滋滋…滋」


“阿利。你最近总是在想什么。”

马蒂搂住阿莱桑德罗的腰,方便对方缓慢后仰的动作。


下坠。


阿莱桑德罗下意识攥紧了对方肩部的衣料。

“你的错觉。”

他猛地直腰贴近马蒂的脸,目光直直的看着他。


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沌。

晕眩。


“你现在就在走神,阿利。”


「——阿利。」


“…抱歉。”

阿莱桑德罗闭上眼睛。全凭着本能和马蒂的动作牵引。


所以他忽视了对方的变化。


————


他发现自己能活动的范围变多了。

他在层层叠叠的包裹中往前走。

直到隔着足够薄的软膜看见一个人影。

面前有一层帷幕。

在一片纯白之中格外刺眼的红。


然后那个颜色迅速的扩散开、扭曲变化、直到那个立在原地的人影举起了手。


他听见枪响的声音。


茧最薄弱的地方被打破。

他低头看着自己没有任何伤口的身体。又看着对面举着手枪的人。


“「阿利」”


————


阿莱桑德罗睁开眼。


马蒂保持着与他共舞的姿势,脸上挂着和往常一样的笑。

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。

四周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。


「阿利…老师…!——阿利…」


“马蒂、”阿莱桑德罗停下动作,有些无措的想要抱住面前变得飘忽透明的人。

却什么也摸不到。

——他的手上多了一副黑色手套。

马蒂伸出食指抵在自己唇角,做出噤声的姿势。

然后用他还面前能被看见的手,一把抵在阿利胸口把他往后推。

然后他的四肢开始消散。

就像玻璃碎片。


“妈的。马蒂——!”

阿莱桑德罗感觉自己在下坠。


那温和的笑容逐渐消散。

什么也抓不到。


他落入一个没有温度的怀里。

对方有着半长的金色头发和浅浅的笑。


「阿利。好久不见。」


————

他从那禁锢中脱离。

用残余的力气送他离开。


然后留下写几行字的纸,锁在柜子里。

阿利的柜子里。

可惜对方一直没有打开那个柜子。


没关系。


“没关系的,阿利。”

————


阿莱桑德罗攥紧了拳挥向“马蒂”。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分崩离析、理不清楚。

而对方张开五指、轻松的握住了自己挥过去的拳头。

然后用指腹摩挲他的手背。


「你现在是想要用这个拳头打我吗。你真的不是想要用这只手拿枪来对着我吗。阿利——」


“你这个、假货。”阿莱桑德罗一字一顿的开口,另一只手劈向对方的脖颈。


对方没有躲闪。嘴角的笑意更甚。


他猛地用力把阿莱桑德罗搂进怀里,低笑声在对方耳边缠绵。

「阿利。你来看我,我很开心。」


然后不等阿莱桑德罗有所反应,马蒂的身上传来血腥味。从他背额发遮住的地方开始往下淌血。

然后他露出空荡荡的心口。


用缠绵的语气说着温和的话语,却怎么也不能让人安心。


只有窒息感,和无尽的冰冷。


「你走吧,阿利。」


“回去吧,阿利。”



————



阿莱桑德罗是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纯白房间内醒来。四肢无力,右手手背还有被针刺穿的疼痛。

他缓慢的移动目光,看见了右边高挂的吊瓶,和左边的心跳检测仪。

然后这时才反应过来,自己全靠呼吸机吞吐氧气。

思绪逐渐清晰。又好像混在一起,织成一团。


“——阿利老师、你醒了?”

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。

阿莱桑德罗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判断对方是谁。

他只记得看见了金色的头发。


就这样吧。


他闭上眼沉沉的睡着。







回到塔内的时候,阿娜见他每次收资料都错过最下面的那一层柜子,下意识的提问。

然后阿娜发现对方皱着眉头,一副下一秒就要开口骂自己的样子,找了个借口离开了。

阿莱桑德罗揉揉眉心。


最下面的那层柜子,准确来说并不属于他。


马蒂总会在那一层放各种,说是防止自己过度工作而低血糖的小零食。或者什么便签。

于是曾经被阿莱桑德罗比喻成了垃圾桶。

以至于他本来就不经常打开这一格。东西过期了反正有人自己来换。


加上之后…。就再也没打开过了。



这么说的话。

都快积灰了吧。

他突然直起腰,开始翻找最后一格的钥匙。

之前怎么没有想过要打开?

如果是小零食。这么久了,应该会生虫,会有味道?


他打开最后一格。

灰尘很快散开,呛得他直咳嗽。

半握拳捂住口鼻仔细瞧了瞧。

里面哪有什么零食。

只有马蒂留下的各种便签。


最上面是一张边角泛黄的纸,纸上写着一行字。

是他记忆里没有出现过的。

他把纸张取出,被灰尘又一次呛咳嗽。甚至眼角由于生理情况被逼出了水珠。


然后他盯着纸张。

上面只有一行字。

「如果太累了,就放下一切离开。」

像是医生的医嘱。又好像…很早就把他看穿了。无论在什么时候。

直到他纸张上的黑色字迹让他意识到背面还有字。

似乎是在回忆他们放下思绪在城里散步的那一天。


「有时,傍晚,自楼上某个房间传来一阵笛声吹笛者倚着窗户,而窗口是大簇郁金香。」


他沉默着看着这句话。兀自补全了整段。

然后把它放回柜子里,后仰着靠在椅背,手臂横在眼前叹了口气。


“…”

“傻子。”

“没有笛子。也没有郁金香。”


“你欠我的。”




————




「有时,傍晚,自楼上某个房间传来一阵笛声吹笛者倚着窗户,而窗口是大簇郁金香。」



没有说完的下一句话是:




如果那时你不爱我,我也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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